苏紫旭燃烧的胜利
治疗白癜风的方子 http://pf.39.net/bdfyy/bdfal/160316/4790119.html 里尔克的《安魂曲》中有这样的一段话: 因为生活和伟大的作品之间 总存在某种古老的敌意 如果没有经历过深渊绝望,没有经历过破裂粉碎,人恐怕是很难创作出真正真诚纯粹的作品的。 从第一次听到苏紫旭的音乐时,便能感觉到他的作品与他的生活之间必然存在着这种“古老的敌意”。 苏紫旭 一个人 一个在北京生活的手艺人 一个时刻战斗的workingmusician 一个写诗写歌玩儿音乐的根源创作人 一个无法拒绝真诚的人 一个热烈生活的人 5岁开始弹吉他,2岁开始写歌 3年回到北京,组建现在更为人所知的TheParamecia乐队 5年初参加《中国好歌曲》,因为《没有你》与《融·解》被大众所认知 5年年末发表第一张EP《星尘往事》与诗集《恰似少年人》,简单又真实 6年初单人单琴到中国各地巡演,在寒冬将尽之时舒展自己抚慰他人 我也和大众一样,第一次见到苏紫旭,是在《中国好歌曲》的节目上。大面积撞色印花的衬衫,微喇须边的牛仔裤,还有三七分的发型,像是从60年代穿越到2世纪的嬉皮士。他抱着吉他,一曲《没有你》述说他心里原始的情感,导师乍舌,观众哗然。 那个时候他的生活极度穷困,上台的衣服和吉他都是问哥们儿借的,口袋里掏出来的钱甚至买不起一张到电视台录节目的车票。他说那个时候年少轻狂,兜儿里只有50块也要去喝咖啡吃下午茶,既然自己有厉害的手艺,就肯定饿不死,大不了就是回场子里再继续唱歌。我说这是年轻的心态好,他笑着说哈哈这是不上进。 从虾米上找到他23岁在南京游历蛰伏那一年所录下的几首demo,大部分的歌词是他在2岁那年写下的诗句,有关脆弱,敏感,淋漓和壮烈。再听他去年2月刚发行的EP《星尘往事》,我听到他在产生变化,一样在毁灭自己,却也开始释放自己,同样地充满强烈悲观主义的诗情画意。他说《好歌曲》之后他开始学会上进了,这张EP正是代表了他的这种变化,《星尘往事》虽然简陋,但是非常美好,在很久之后会是一张很特别的存在。 在一五年年末ModernSkyLab的《星尘往事》EP首发演出现场,来了好些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看他的乐迷。在他付出最多的这个事情上,他感到疲累,面对乐迷也略显尴尬与无措,但更多的是感到很奇妙。“自己做的事情还是有价值的,挺好”他很轻巧地说出这句话,面带笑意,真的挺好。 一六年初他突然决定一人一琴走一走外面的城市。在他巡演来到深圳的时候,我们跟他在旧天堂有了一次对话。这是今年南方的冬天里最冷的一天,他依旧衣装单薄,黑色的长大衣,和标志性的黑色牛仔靴。他说从小见得最多的就是大沙尘暴和大风大雪。深圳百年一遇的下雪天,对于他来说,是稀疏平淡的普通日子,而对于其他一些人来说,却是弥足珍贵,适合看一些未见之人,谈一些未明之事,了一些未解之愿。 用痛苦打磨自己 用音乐化解自己 我:你还记得你自己第一次要做音乐是什么样的吗? 苏:在我少年时期,音乐太珍贵了。我八岁习武到十四岁,因为家实在太偏,十五岁之前也没见过一个卖吉他的地方。 后来镇上出现一些弹吉他的孩子,为了学吉他,我就去跟他们交朋友。也就是那年,有个礼品店卖吉他,红棉产的,80一把。 从那时开始到现在,0年了,从我手里有东西拿开始,这个东西就没放下过。对于我来说,这个东西可能是我唯一能抓牢的一个东西。 我:从过去到现在,音乐上经历了一个怎么样的演变过程呢? 苏:我之前更专注于歌词和音乐的内在结构。我专门有一年半停了音乐,不积极参加乐队,仅仅是偶尔去弹一弹。那段时间就一直在写诗集,因为我要找到一个东西,这个东西原始上是从哪儿来的,我要从文字中去找。 然后找到之后我再去了南京磨练,做了一张专辑的小样,回到北京以后,我又去组了一个乐队,一把吉他开始演出,最后就是机缘巧合去了《中国好歌曲》,被大家知道。 我:你刚才说的这个“最原始的东西”是指什么呢? 苏:是文字里的音乐性,诗里的音乐性。 但有时诗人的角度,是挺痛苦的,我还是愿意用音乐去化解那些东西。一些事情看的越细致,就会越发现它解决不了。但是很多的不安、焦虑、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与伤害,都会在音乐中化解,所以最后还是通过诗歌回归音乐。 但我还没放弃,还在很缓慢地写。我的经历让我变成一个很两极的人,很扭曲,但也不断地化解自己。我还是要有这个触觉,这个触觉会带来根源上的创造力。它的生命力会更强一些,所以我比较顽强,我的音乐也是。 八个“舒服” 我不舒服,是因为我乐意 我:用这种诗性的歌词是想作出怎么样的表达? 苏:我审自己活儿审得特别厉害,我希望我写的这个词我会一直想唱它,可能每一次唱都会有不同的感受。我大多数的词都有诗性的存在,这是不可避免的,你让我写白话我写不来。 我写歌词的时候会尽量地把一个我白话表述不明白的事,用另外一种语言体系和文字方式表述出来,它反而能明白了。我不是故意把它写得这么深奥的,是因为这个事我有困惑,我自己需要明白,所以才会这么写。 我:会不会担心大家不明白你的表达? 苏:不担心。我是这么看待这个事儿的,懂了就懂了呗。 我的东西不是业内教科书。我不觉得必须要怎么着,我只是去尊重自己的创作意愿,明晰自己的创作方向而已。 这么多年的经历让我觉得,我为什么非要陷入那么一个主流的价值观里呢,我有我自己的世界和自己的规则。 我:有人跟你说过,按照一些既有的规则来做可能会更舒服吗? 苏:是,但是,如果我想让我自己生活上更舒服,我就去舒服了,我怎么可能不舒服,我就真的就去舒服了,我就可以舒服。 我现在不舒服,就是因为我乐意。我如果要舒服,很容易,那又怎么样呢,我不是一个舒服的人。 我肯定是按照我自己的轨迹去生活的,因为我觉得它对于我来说是真实的,这个重量再多,足以去击垮我,那我也是要去承受的。 一个人上路 重新打开,寻溯根源 我:年底快过年了,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一个巡演呢? 苏:因为我需要一个人上路,重新打开,然后再去重新认知一些事。我从哪儿来的,我想要再走一遍。 我哥们儿说我应该创作一些接地气的东西。可是我这个人生活上已经非常接地气了,这说明我的东西就是从地里长出来的,我只是站在地上唱天上的歌。 如果我非得给自己贴个标签,那我就是根源创作人,我希望自己是根源的,是言之有物的。 我:到深圳已经是巡演的一半了,现在有什么样的感受吗? 苏:起起伏伏,但逐渐变好。等我上海演完了以后,可能我会更好,会有一个更好的改善,在很多事上我有逐渐想明白。 这趟下来,我看到了北京之外的整体大环境是怎样的,各地的音乐人是怎样的,很多事知道了之后,自己做事就会更明白。 我:这一路下来,是开心的吗? 苏:开心,真的开心。 印象最深的是兰州。在兰州吃了碗面,吃得特好,当晚气氛、调音、观众都趋近于完美,而且我演完后就立马坐上去银川的火车,这对我来说是特别好的事。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在高压下不停地去赶,这样我的能量会不停往上翻,会有战斗的感觉。我这个点很奇怪,但天生就是苦命,一苦我就爽。 我去一个地儿,我不太喜欢去旅游。我选择了这种生活方式,那我去一个地儿我是要带着事去的,这样我对这个城市有一个介入点。江湖人嘛,Streetkid! 在世沉浮 终有尘埃重于泰山 我:对自己往后音乐的发展有什么样的想法? 苏:想法就是,要去建立自己的一个录音的审美体系。 因为我特别个人,我会把所有东西都编好,给乐队另外成员的创作空间就很少了,那么这就是我个人的东西了。那么我肯定是排练的时间少,跟自己呆的时间多。 那么如果是作为一个乐队的话,我只会出一个动机,然后大家一起去完善它,把这个音乐架构完善了之后,我什么都不弹,光唱,表达更自由。 我:今年会发乐队名义的新专辑吗? 苏:会录,但最后到底是以什么名义来发,对我和我身边这些人来说都不重要了。我尽最大努力把作品完善,然后把这些作品分类到它合适的专辑里,对我来说比较重要。 我自己的创作越来越向我未知的方向发展,所以现在我只愿意想的是,我有什么想法,我怎么实现它,然后不同的想法归类到不同的筐,就像是我这一棵树上会结不同的果子,我把它们摘下来放在不同的筐里。 我:有想过,如果你或者你这种类型的音乐大红大紫会是什么样的吗? 苏:没有。谁红,谁不红这种事,这是市场划分的,音乐人没必要去划分。我自己其实挺清楚的,如果我要以一个歌手的身份出现在这个市场,那我好歌曲之后就可以。那为什么我没去做呢,是因为我认为对于我来说有价值更大的事在,我要去做那些事。 我:那对你来说这些价值在哪儿? 苏:我一直抱有一个手艺人的尊严。我对自己是确定的,我知道自己用什么去生活,用什么去面对这个世界,用什么去面对我自己。越精益求精地要把一个事做好,就会越humble。 我是不甘于只做一个歌手的。因为能感受到创造力,证明你能感受到危险,能感受到危险,你的生命体验感就会更强,所以我宁愿更多的时候是hardworking,去做我要做的东西。 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永远一定会被人挖出来的,无论它埋没多久。 这一天的采访持续了非常久,一直到后来他上台演出。上台之前,他情绪有一些激动,给自己灌了半瓶红酒,在livehouse的角落大口呼气。他很清楚,自己选择了这条路,必然要承受命中注定的一些事,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些事情会来得这么快。在这些事情降临之前,一切都是如此未知。 庆兴的是,他未知的事情还有很多,他有了更多想做出的尝试,这些尝试能够帮助他探寻到存在他身上真正有价值的那个东西。他计划着等到他真正大成时期的作品出现时,他会很自信地照一张自己的正脸,做成专辑的封面。这样的东西将真正代表着他,在时空里磨砺成芬芳。 台上响起了他的音乐。一把吉他一个人,黄灯打在他的脸上,他从喉咙深处发出声音,一如以往地用力。坐在台下的人们,看着吉他声左右翻滚,为之动容。 演出结束后,我们一众人回到采访地旧天堂书店。 那天晚上,苏咕咚喝了酒,大口啃了肉,说了很多话,抽了很多烟,他在路边放浪地大叫,在沙发上放肆地斜卧。他一高兴,就能躁。我有些深思,对他说,有多躁应该就有多苦。他毫不在意:苦不怕,上不封顶,下无底线,最怕就是飘在中间。 我笑笑不语。或许在躁过了一次又一次之后,最重要躁过去的是自己的内心。我一直坐在旁边,没有了采访,没有了录音,只有这样放松的苏紫旭,他真实存在的冰山一角。 苏紫旭仿佛就是如此,在崩溃殆尽之时寻求永生。正如在他认为自己最辉煌的作品《向着风燃烧》中所诉说的,一切枯萎的、残酷的,都将永远向着不可能、不需要、不存在的燃烧。 凌晨两点时分,我们告别。在车上的时候想起一些很久远的事情,想起那个文艺昌盛的时期,热爱艺术的青年们在时代的庇护下创造出的辉煌历史。 在不同的时代里,有两种创造历史的人,一种人是应运时代而生,是时代的弄潮儿;另外一种人是从历史中顺流而下,传承了原始的生命力和创造力,他们能将两个截然不同的时代粘合在一起,尽管曲折多舛,他们都能成为新的历史,造次必于是,颠沛必于是。 来日方长,洒在他脸上若明若暗的光,只是一颗通往胜利的启明星。 年3月24日周四20:30TU凸空间广州市越秀区广州大道中36-号东方花苑首层预售50元现场70元TU凸空间微店(点击阅读原文) TU凸乐府演出预告YoNation厂牌成立大趴(乐府) 意大利指弹演奏家LucaStricagnoli(乐府) 03藤田麻衣子吉冈亚衣加LiveIn广州(TU凸) 绕指柔琴——女指吉他高峰会(乐府) 老牌摇滚铁风筝:时间之浪(TU凸) 麻油叶刘明汉:树影年华(乐府) 沙龙朋克FabianTharin(乐府) 3跨国爵士MarkLotzAFulasCall(乐府) 4春雷——苏紫旭八城巡演广州站(TU凸) 5五条人广东巡演(乐府)9法国迷幻电子乐团Saycet(乐府)-02李志“动静”全国巡演广州站(乐府)2后海大鲨鱼“心要野”巡演广州站(TU凸)5夏铜子《桔梗花》全国巡演(乐府) 8日本爵士嘻哈Re:plusAiNinomiya(TU凸) EXUCSEME乐团:吸引定律(TU凸)点击标题查看活动详情! 点击“阅读原文”进入TU凸空间微店立即购买预售票!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 |
转载请注明地址:http://www.jiegenga.com/jgzz/10633.html
- 上一篇文章: 花养花从热爱开始
- 下一篇文章: 没有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