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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贰个故事

当那个小太监吊死在路口的老树枝头时,我还没意识到事情已经发生了天大的变故,也不知道这个空间已经颠倒混沌,是个虚幻的世界,更不知道他的死是为了警醒我,赶紧离开。直到很久以后,我梳理回这个节点时,连向他说声谢谢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
近几日,我总是出神发呆,脑海里时而闪现小太监身着青衣,头戴红毡帽,挂在树枝头摇摇晃晃的场景,他好像已经干枯了,却成为一个路标。我做梦时,也向他靠近过,却看不见他的脸,可是我知道他还在那,他的魂灵被捆绑在无形的结界,永不入轮回。

今日夏至,北半球昼最长的一天,之后,白天会越来越短,夜越来越长,长的使人恐惧使人孤独使人想要逃离这里。可是我逃不出去,日期是我从我的世界跌落到这个空间自己记着的,这里没有人会使用时间这个刻画生命的东西。

我像是一个囚徒,被禁锢在自己创造的世界,一个个的人也是在我的意念中产生的,之后便不受控制的自行活动,发生着我意料之外的事。

这个空间,这个世界,我把它称为苍南之界。它与现实有很大的区别,没有时间空间的概念,没有规则可言,它却又和现实有千丝万缕的关联。我所失去的一切东西,包括感情,都在这里找到,我所爱的人,却在这里消失不见,永无再会之时。

我靠着巨大的落地窗,屈膝环抱着自己,看着远方的红日西垂,最后的余热烧红了半边天空,连带着一栋栋的高大建筑也仿佛着了火一般,明亮的玻璃反射的橙红色温暖,最后直指我的心头。我舍不得这夏至的太阳倏忽而去,偏要守着它,看它如何入夜,看替代它的月亮怎么弥补夜的冷清。

晚七点三十,太阳掉落在地平线以下。我推开窗户,一跃而起跳了出去,落在窗下的黑瓦片屋顶上,踩得噼里啪啦响,几个腾飞,便在空旷的城镇中央奔跑起来,影子还没有跟上。我要追寻太阳,像夸父一样,可也不是真正要为了太阳而奔疾。

反正,无聊的我已经疯狂到想要控制苍南之界的日升月落了。很久不曾试过奔忙的感觉,原来,我的力量还在,不需要帮助,就可以克服引力直接脱离地面十几米飞行,这就是苍南之界的无规则。

太阳没有追赶上,我却停留在了一个草场,熟悉无比但又记忆遥远。草坡上还是开满紫色黄色的小花,袒露的白石依旧像石凳还倚立在原处,景色跟十年前相比没有任何改变。

转眼间,风起云涌,记忆伴随着泪水袭来。

若他还在,一定是我的太阳。若他还在,我绝不会哭泣。若他还在,不必自己拥抱自己。我想,或许在现实的世界里我已经死亡,灵魂还停留的这个苍南之界,是有我执念的地方。

我还记得,只有他,是独立出现于苍南之界的。

我的爱人。

十年前,我十二岁。那时火热的电视剧叫什么名字爱吃的零食是什么味的,我已然记不起,只知道会在夏天的午后偷偷打开电视,撕开零食口袋,享受着暂时的无拘束生活。父亲会在四点准时回到家,母亲会在五点从市场上买好菜提着回来。而我会提前在三点五十关掉电视掩上门,离开家,在附近的巷子里溜达。

有一颗被踢圆了的石子藏在电线杆下面的凹陷处,我把它从巷头带到巷尾,弯弯绕绕走了一圈又一圈。我会两手插裤兜装得有范一点,或者提着小木棍当大侠,有时再来个连环的跟斗,按我这水平,在小伙伴中间肯定是焦点。可是,我没有小伙伴。

我认识他们,他们也认识我。但我们不是一路人。我不愿意参与“打狗行动”,而那几个男孩总会在小狗被石子打得嗷嗷叫时,发出狂妄又得意的笑,然后跟在狼狈的小狗后面继续耀武扬威。我也不愿加入女孩子们的“公主变身”,把大人们的化妆品和裙子拿来自行装扮,有时窗帘是最昂贵的披风斗篷。

他们瞧不起我的,不是我的不合群,而是我在他们之中,就是“别人家的孩子”的一员。去年跟随父母搬家我也转学至此,出名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学几个月受到了老师和校长重点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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